Hypochondriasis

There is a civilization in my brain

我很可恶的一点,就是乐于看到,那些温柔善良掏心掏肺的人,因为过于天真烂漫而遭受挫折和调笑,我装作对他们好的样子,拐弯抹角加油添醋,心里尤为快乐。曾有那么一两次,我就要被识破了,她们委屈疑虑又严肃的拒绝同我说下去,我只好暂时作罢,认真为她们分析讲道理。

我天性讨厌她们身上的单纯冲动、阳光开朗以及岁月静好的小清新面貌,但凡被缠着说话总多是在敷衍,只有聊起她们的私密与痛苦才能让我稍稍提起兴趣。我以蚕食别人的苦痛和秘密为生,以一片白纸的身份为她们提供安慰与建议时收割片刻快感。

我自私自利自负自大,真情剖白与泣血痛斥都不能令我共情,我只会为自己流鳄鱼泪。但过往的教导束缚我,道德感低廉却不能行道德低下之事。

春天里,越是向阳的娇花,我就越想羞辱,越想看它碾入泥泞里残破的美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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